【顾燕1.24生贺】玫瑰之于薄荷
*小学生文笔
*ooc慎入
1.
1262年1月24日。
这天凌晨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场大雪。
满天飞雪飘落在屋檐和花园的花草上，结成了薄薄的冰。
早晨拉开深色窗帘，却又见阳光穿破厚重的云层倾泄而下。照在深冬的花园里，枝叶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美得心颤。
顾晏就是在这一片碎光里看见燕绥之。
对方此刻站在花园里，穿着羊绒睡衣，瘦白的手上提着一个水壶，正给那片玫瑰浇水。
那只手一会儿抖一下、再抖一下，然后又抖了抖……
顾晏看得好笑又糟心，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带。
他稍一用力，再移几步，回到了温暖的室内。
燕绥之刚起床晒太阳浇花的好心情被他搅和得一干二净。他没好气地看着顾晏，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顾晏无奈地接过他手里的水壶，归置到玻璃房旁边的柜子里。
他觉得此刻的燕绥之一点儿也不像在人前那样稳重，反倒是有些孩子的稚气。
特别是他有些气呼呼地问他“你是不是存心的”的时候。
有些撒泼的意味，但他不恼，他甚至有些享受。
顾晏给他拢了拢衣领，目光落到他领口不慎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被白皙光滑的锁骨反衬得更加刺眼。
顾晏的目光暗了暗，忍不住俯身咬住那块红痕，含糊地说：“燕老师，没人告诉你起床要换下睡衣吗？”
燕绥之心颤了颤，手不受控制地搭上对方的肩，声音轻小，还有些颤抖：“顾晏……你干什么？”
顾晏亲了亲又咬了咬，才放开他，替他把衣领拉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哄劝似的说：“乖，上去换衣服。”
燕绥之被他咬得一肚子气，腿不自觉有些软，瞪了他一眼往楼梯走，嘴里还嘟哝着“属狗的吗”，听得顾晏肩膀止不住地抖。
顾晏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和几片吐司，又翻了翻保鲜柜里的蔬菜和芝士。
平底锅里沾了层黄油，他把鸡蛋打进去，看着乳白的蛋清变得紧实，滋滋地发出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煎蛋的香气。
他把燕绥之的那个溏心蛋盛进盘子里，又给自己的那个翻了个面，
趁对方还没有下楼，他去花园剪了几支开得正好的玫瑰，淋上些水，用纸包好，缠上了浅色的丝带。
“只有玫瑰才配得上你。”
2.
燕绥之在楼上换了身衣服，正扎着领带，小指上的智能机无声地振动了一下。
他随意看了一眼，是劳拉发来的消息。
劳拉：［院长生日快乐！］
燕绥之心里讶异，把全息屏往下拉，看见了德卡马星区时间。
1月24日。
他的生日。
他心里五味杂陈。漂亮的眼睛狭长，眼尾又有些上扬，此刻有些红，眼珠也蒙上了一层温润的光。
燕绥之动了动手指，道了声谢，又继续手上的事情。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丝不苟的穿着，手有些无力地垂了下来。
“燕老师。”他突然听见顾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声音有些小，可穿过空气距离传进他的耳朵里时，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自觉地，拨动了他心里的那根弦，动静轻小，声音却悠远绵长，只是那么一下，就余音绕梁。
燕绥之调整好心情，走下楼的时候闻到空气中的香气，看见餐桌上的早餐，轻轻笑了笑。
他走进厨房，极为自然地把手伸入顶层的柜子，拿出一瓶开封的金酒，又顺手摸了个高脚杯过来，往里面倒了些。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杯棱反射着顶灯的光，照映入他的眼睛。
燕绥之刚把酒放回顶柜，手正要伸出拿杯脚……
这时，旁边有只手顺理成章地拿住杯脚往自己这边带，然后轻抿一口，放回琉璃台上。杯底和琉璃台相碰，发出轻轻一响。
燕绥之：“……”
生日还不让喝酒，这日子没法过了。
于是他趁对方不注意，眼疾手快地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掉。
他正得意呢，面前突然覆了一层阴影，他回头，就被人捏着下巴被迫仰头，接着是一个带着些惩罚意味的吻。
交错的呼吸间带着酒气，让燕绥之脖颈和耳郭不自觉就泛上一层红。
他背后低着琉璃台，腰腿不自觉有些软，被对方轻扶了一把，轻咽出声。
对方停下来，又亲了亲他泛着红的眼角，咬了咬他红透了的耳垂。
顾晏哑声道：“先去吃饭。”
燕绥之眨了眨眼睛，脑袋还有些晕。
对方唇角带着笑，眉目都像镀上了一层光。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燕绥之在对方带着他洗手的时候回过神来，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低声嘟哝。
“衣冠禽兽。”
3.
今天是红石星一级律师联盟颁发一级律师勋章的日子。
燕绥之作为一级律师和一级律师家属自然要去一趟。
一级律师联盟公众平台早在今天上午十点发表了新一届一级律师名单。
南卢律所出庭大律师顾晏正式入列。
燕绥之心情颇好地看着工作人员给那面宏大的一级律师公示墙上换上新律师的照片。
在看到顾晏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脸的时候，他兀自笑了一声。
燕绥之趁那群老律师们拉着新律师促膝长谈的时候，指挥着工作人员帮忙把顾晏的照片放到自己那张照片的旁边。
他入一级律师联盟的时候很年轻，脸上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唇角微微上扬，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跟顾晏这张表情冷淡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还……
挺般配？
燕绥之闷声笑了笑。
工作人员在这时叫了他一声，抖了抖手里的照片：“请问这张照片放哪儿？”
哦，差点儿忘了。
于是他转过头看着帕尔文那张表情故作严肃的脸，随意指了指一个还没装上照片的空格：“放那里吧，麻烦您了。”
工作人员放好帕尔文的照片，然后接着整理其他人的。
等到那群一级律师们推开一层大堂会议室的大门时，顾晏走在人群后面，下意识地去看燕绥之。
他一看燕绥之那张笑得有些促狭的脸，顺着他的视线抬眼去看……
他看见了公示墙上燕绥之的照片旁，放着他的照片。
心脏某处忽然就被爱意填满，饱胀酸软。
莫名的，他有些心疼对方。
旁边显然有人注意到了这点，小声地议论，但更多的是有些羡慕的笑。
帕尔文人都麻了，看见燕绥之旁边的那张照片换成了顾晏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那张照片被人塞在了新律师的那一列里。
帕尔文：“……”
帕尔文气都要气死了，他刚想走过去评理，顾晏却先他一步，律师袍衣摆掀起一阵风，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他看见顾晏走过去牵起燕绥之的手，隔着不远的距离，他还能听到顾晏带着些笑意说：“快跑。帕尔文先生来找你算账了。”
于是燕绥之笑着冲帕尔文和他身后的那群律师们打了个招呼：“家属急着走，改天再聊啊。”
说着，他还冲帕尔文得意地笑了笑。
那群律师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打趣帕尔文，说他评理不成反被喂狗粮。
帕尔文：“有对象了不起吗？！”
燕绥之好巧不巧地听见了，抓紧了顾晏的手，笑弯了眼：
“有对象还真就了不起。”
4.
回到家已是深夜。
燕绥之上楼冲了澡，换上了羊绒睡衣。
他理着睡衣衣领下楼的时候，顾晏刚做好晚餐。
很简单的一餐，有燕绥之爱吃的羊排和一碗浓香的酥汤。
燕绥之吃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有些困，他拉着顾晏上楼，本着聊天的目的，半路上却睡着了。
顾晏给他掖好被子，环着他的腰。
他睡不怎么着，亲了亲燕绥之柔软黑亮的头发，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愿你此生日日安好，岁岁喜乐。
愿你此生如今日一般，前路有明媚的阳光照耀。
愿你此生荣光加身，成为最耀眼的太阳。
……
可能是受燕绥之的影响，顾晏渐渐有了些睡意。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吻在他的嘴角。
那人说：“我听见了。”
……
窗外一片安静，城市的点点灯火在夜空映照下灿烂辉煌。
不知多少光年外的行星带横跨天际，星光落在窗格上，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在外。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间混杂着几声暧昧的喘息。
但愿以后也能如此，他们一世安稳，相守一生。
玫瑰之于薄荷，大抵就是氧气之于生命。
纠缠一生，延绵致死。
从此生死两不离，白首到荼靡。
祝！院！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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