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香烟
看《吻痣》番外时的惊人想法
我喜欢嘿嘿嘿——
小学生文笔慎入。
1.
燕绥之是不抽烟的。
哪怕只是偶尔一次去到黑市，在路过街角那些人喝着酒抽着劣质香烟，那股味道飘过来时总会用手不经意地遮挡，再若无其事地放下，连眉头都没皱过。
大抵是教养刻进了骨子里，就连讨厌都是令人觉得赏心悦目的。
……
但总会有那么一两次。
2.
燕绥之十五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他红着眼尾操办了父母的后事，再亲手把他们送进那一方天地。
那天晚上他站了很久，久到天边泛起晨曦的光，久到他听了一整晚的风声。
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燕绥之那个时候很倔，心里总觉得这是父母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那个时候特别希望，他们如以往那样，从里面重新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带着歉意说：“非常抱歉，我们不该跟你开这个玩笑的。”
他特别希望……
他们能再陪他过一次生日，卢女士会架着她的全息摄像机对着她，弯起漂亮的双眼，再对他说一遍那段他早就烂熟于心的祝福。
燕绥之咬着牙，红着眼，声音很轻：“你们为什么，不再陪陪我？”
可远方的风吹过来，低语被吹散在风里。
晨风很温柔，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像是远方故人的问候。
……但他们再也不会来了。
再也不会了。
3.
燕绥之跟学校请了几个周的假期，窝在别墅里睡得昏天黑地。
那是一个傍晚，他醒过来，蒙眬着眼睛下楼，如往常般叫了一声：“妈。”
叫完他才反应过来，卢女士早就不在了。
他低垂着头，眼睫遮住眼底的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像是在自嘲。
燕绥之本想去厨房倒腾点吃的，没成想在角落里找到了一盒香烟。
香烟外壳包装很精致，是赫兰星鼎鼎有名的一款香烟。
这应该是某位客人不小心掉的。
毕竟林先生不抽烟。
卢女士就更不必说。
但鬼使神差的，他抽了一根香烟出来，用点火器点燃了它。
他看着火星缓缓燃过，居然有些不可言说的漂亮。
他吸了一口。
香烟味道寡淡，没有那种劣质香烟的刺鼻气味，他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
于是他抽完了一整根。
燕绥之又抽了一根，点燃。
修长白净的手指夹着香烟，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质。
他贪恋地吸了一口，却陡然回过神，烟灰抖落在地。
你在干什么？
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抽烟？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此刻像极了一个深陷梦魇后突然惊醒的痴人，眼眶发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忙不迭扔了香烟，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
夜色深了，月光洒落下来，微凉的光笼罩着他的背脊。
冰凉惊心。
4.
燕绥之依旧很少抽烟。
偶尔烦得不行的时候，会带着一根烟上到阳台，看着外面的景色沉默地抽完一根。
顾晏有段时间经常能看到他独自在阳台抽烟。为此他特意抽了一段时间找燕绥之聊了一下，在得到对方“保证不再抽烟”的肯定下松了一口气。
……但他确实没想到。
那天他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城中花园，看见燕绥之眼下一片青黑，面色憔悴。
他视线往下移，看见了被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指夹在中间的，燃了一半的香烟。
顾晏皱着眉，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那半根香烟夺过来。
燕绥之抬头，露出一个虚浮的笑：“顾同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晏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知不知道尼古丁折寿？”
燕绥之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又垂下头去，兀自笑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又不折你的。”
“燕绥之？”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顾晏就极少直呼他的全名，大都是在燕绥之做错事时顾晏的警告，现在看来，顾晏是真的生气了。
燕绥之似是没心情哄，抬脚越过他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响起淅沥水声。
顾晏闭了闭眼，转身把香烟丢进垃圾处理箱，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顾晏不说话，站在燕绥之身后透过明净的镜子看着他。
燕绥之像是没注意到，极为仔细地给自己的手指抹上洗手液，再仔仔细细地一根一根搓洗着。
直到他手都搓红了，也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顾晏看不下去了，抽了张无菌纸，强硬地把他的手拉过来，再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他拽人的力气不大，只掐住了燕绥之的两边筋骨，叫他挣脱不得。
燕绥之挣扎了一下未果，又抬头看了顾晏一眼，不甘心地把手往回抽。
他跟顾晏对峙着，突然发力压过顾晏，把手抽回，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你别碰我，我是……脏的。”
他始终不觉得他自己是什么好人，只是外表被包装得温和无害。
但顾晏不一样。
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头发丝都是纤尘不染，干净到了极致。
燕绥之垂下头，长睫把顶灯投落下来的光分割的支离破碎，落不进他的眼里。
顾晏闻言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抓着他的手擦干净。
他把纸扔进垃圾处理箱，抬眼看着他。
然后他低头，轻吻在他的嘴角。
燕绥之皱着眉闭着眼退让了一下，又被顾晏拽回来，扑进对方宽厚温暖的胸膛。
顾晏的怀抱跟他这个人一点都不像，薄荷清冽的味道顺着呼吸渡进他的鼻息，让人感到温暖安心。
顾晏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又摸了摸他的头，说：“不脏。”
顾晏松开他，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低头在他嘴角触碰了一下。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公理之下，你的手一点也不脏。”
顾晏看着他，说：
“燕绥之，你是干净的。”
是冬日最纯洁的白雪，干净到了极致，好巧不巧，就落在他心上。
——end——
这篇文的构想来自于曲小蛐的《吻痣》。
一开始想的成年院长因为做了几天的噩梦梦见27岁的自己做了和卢女士林先生本意相反的事情——诱导证人补上那些有缺漏的证据，将被告人送入监狱。
他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是坏人，辜负了父母对他的期望，所以也有了读者评论的“院长怎么这么自卑”。
。。。但是我没写这个。
因为我根本没写完，但是手贱发出去的时候没意识到，看见点赞发现文章是这篇，我一看
好家伙，这手贱得慌
然后再一看，感觉这样结尾也行了，哪天闲了再写过吧
还有，这同人写了三遍，
第一次是老福鸽吞了我的草稿箱
第二次是我不小心删掉
第三次它人间蒸发了。。。
就此事我上Q在空间动态里吐槽了
加我好友的应该能看见
最后。。。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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