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关于问题2⃣
5：顾律师平时在家里管院长吗？
管吗？
那可太管了。
咖啡不许喝，酒不许喝，每天早晨一杯热牛奶，营养又健康。
院长：我谢谢您嘞。
在第N次发现院长私藏的酒和咖啡粉以后，他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
他气极了，又不忍心惩罚他。
院长此时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嘴进行着深刻的反省。
顾晏在旁边坐着，面前摆着罪证，抱着胳膊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缩在墙角的院长。
院长觉得反省得到位了，正准备走过去认错，然后被顾晏叫停了。
他一脸疑惑，然后看着顾晏换衣服出门，在窗边看着那辆黑色飞梭车扬长而去。
院长自认错了，可也改不了，蔫着脑袋掏出智能机，妄图隔空讨好。
可他还没酝酿好要说什么，门又被打开了。
顾晏抱着一大盒棒棒糖进了门，面无表情又无可奈何地说：“以后想喝咖啡就吃棒棒糖。”
院长：“？？？”
工作也管，是的没错。
每当院长抱着智能机光脑一系列产品看卷宗看上几个小时，顾晏就会不容置喙地收了他的智能机和光脑。
院长总企图从顾律师那儿摸回自己的东西，趁着顾律师被自己哄走了，然后去掏——
片刻后，院长一脸淡定地收回手，回了房间，顺便把门拍在了顾律师脸上。
始作俑者倚着门旁的墙壁，脸上浮现出笑意。
“咖啡很苦，他前半段人生比咖啡还要苦，我想让他多吃点甜的。
“工作很累，我宁愿他把门拍我脸上，也不想看见他眼下一片青黑。
“我的所作所为一切以他为目的。
“是爱让我这么做的。”
6.院长喜欢顾律师这么管着吗？
院长：我该说喜欢吗？？？
大抵是喜欢的吧。
喜欢他每次在检查家里咖啡粉和酒数量时皱起的眉，喜欢他强制地拿过他的智能机和光脑，喜欢他每天清早递到手中的，那杯温热的牛奶。
偶尔顾晏很忙，他在家里等他等得睡着时，又听见门关处传来的声音，于是迫不及待地下地，迎接自己晚归的爱人。
这时顾晏总会蹙着眉把他拦腰抱起，说：“怎么鞋都不穿。”
燕绥之笑眯眯地看着顾晏给自己穿上鞋，又凑过来亲吻他的眼角和唇。
“不许不穿鞋下地。”
他无所谓地回答：“不是有地毯吗？”
这时顾晏就会俯身咬住他的唇，目光扫过他有些乱的衣襟，喉结上下滑动，嗓音低哑：“地上凉气重，对身体不好。”
然后他就会笑眯眯地回吻过去，借此讨好顾律师，说：“好，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顾律师回吻得更深，心里暗道：信你就有鬼了。
于是下一次他晚归，依然能在门关看见自己光着脚迎接自己的爱人。
“他只是太过担心，我懂。
“但我就是抑制不住自己，总想多陪他一会儿，多逗他一会儿，想多看看他的脸，一直记着，记到下一辈子。
“下一辈子，我也喜欢他这么管着我。
“是的，下一辈子我们也不分离。”
7.顾律师对院子里那一片被祸害的花花草草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
他心说捡到鬼了。
也是一个春末，燕绥之拎着水壶从玻璃房出来，嘴里还哼着早古星球遗留下来的曲子。
顾晏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准备好的早餐，转眼就看见燕绥之把水壶往柜子里放。
再移眼，他看到了玻璃房外的花草。
顾晏：“……”
他快步走过去，拎着燕绥之那只作乱不安的手抖了抖，睨了一眼房外的花草，说：“你怎么这么会给我找事？”
燕绥之翩翩一笑，像极了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开口：“这怎么能算是找事呢？”说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顾晏捻着的手，“顾同学，不尊师重道可是会受到谴责的。”
顾同学凉凉地看他一眼，把大尾巴狼看笑了。
没过几天，那批花花草草就被送走了。
顾晏只得又去高霖那里进新的花种。
高霖开着加长版货车，搬着新的花种进到花园的时候，带着点哀怨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燕绥之，没好气地道：“你那手能不能歇一歇，我花种都养不过来。”
燕绥之毫无负担地笑了笑：“没办法，忙久了，闲不下来。”
在旁边帮忙的顾晏：“……”
信你就有鬼了。
“他的手确实有毒，不过我可以帮他养。
“他所喜爱的，我都会毫无保留的，一同喜爱。
“我觉得伯母说得很对，他有时候确实是养在温室里的落日玫瑰，看着娇嫩，骨子里比谁都坚韧。
“我这个人不善言辞，但我可以保证，他一辈子都可以在我这里当一朵玫瑰。
“我做他的温室。”
我替你遮挡风雨，护你从这一辈子，到以后的永远。
是的，我们永远不分离。
8.院长对于自己的“植物杀手”体质有什么感想？
院长：我可去你的吧。
在顾晏再次送走一大批枯死的花花草草后，他绷着脸，把燕绥之拉到书房，特别认真地跟他聊了一通关于“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手进而不去祸害植物”这件事。
“植物杀手”坦然一笑：“这怎么叫做祸害呢？只是我对它们的爱太深了，它们承受不起。”
这话实在太瞎，顾晏“呵”了一声，又一本正经反问：“怎么不见我承受不起？”
“我爱过吗？”燕绥之微睁着眼，故作诧异，笑着说，“我怎么不记得？”
这话实在很讨打，气得顾晏箍着他的腰狠狠亲了下去，亲得他两腿发软，耳朵通红。
燕绥之喘不过气，推开他，又被他反咬在锁骨上。
“属狗的么，这么能咬……”燕绥之有些不满地嘟哝，又被顾晏咬了一口。
顾晏又亲又咬，抬头问他：“爱不爱？”
院长被咬疼了，无奈地说：“爱，我可太爱你了。”说着，他又对上顾晏的视线，笑着说：“那你肯让我浇水吗？”
顾晏直起身，整理好衣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下楼了。
燕绥之不知道要怎么哄，思来想去也只能搬出想送给他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送给他的——
礼物。
顾晏上楼的时候，燕绥之的背后藏着个东西。
燕绥之正要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顾晏递给他一个水壶，在他面前蹲下来，表情凉凉地说：“浇吧。”
燕绥之：“……”
他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心想顾同学这么听话真是让人喜欢得紧。
喜欢到了五脏六腑变作了爱，爱潜入心脏丝丝缕缕，从此再难罢休。
他把东西从身后拿出来，递给顾晏。
顾晏一看——一盆薄荷。
这盆薄荷与下面那些被人祸害的花草不同。枝叶嫩绿鲜活，顶端向上延伸，开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看得出来，照顾它的人很用心。
“我好像只养得活这个，其它的实践过了，发现都不太对劲。”
“你说，是不是随你啊？”燕绥之笑着对上顾晏的视线，亲了亲他的嘴角。
顾晏回以更深地回应，把盆栽放到一旁，扣着他的下巴，唇齿交缠。
“我确实是‘植物杀手’，这点我承认。
“我这辈子没养活过什么植物，那盆薄荷也只是耐得住我，才长得那么好。
“你知道吧？那年夏天的午后，有个女生对我说薄荷花的花语是‘永不消逝的爱’。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他对我的，永恒的爱。
“所以数年后我回以一盆薄荷，是想告诉他——
“亲爱的，我也很爱你。”
从此往后，数年如一日，我都会一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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