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新年
文笔烂慎入
厄玛历1263年1月1日。
这天天气很好，在连续下了多天小雪后的德卡马放了晴。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上，晒得人一身暖意。
燕绥之惺忪着睡眼下楼，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提问：燕大院长大清早就喝咖啡顾律师不管管吗？
回答：顾律师出差了。
顾晏出差了，这个时间正在距离德卡马几万光年外的赫兰星上，在做开庭前的准备工作。
他下意识眉心蹙了一下，在即将进法庭前取下小指上的智能机，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点动，发出了一条消息。
于是燕绥之收到了一条备注为“薄荷糖”的信息：不准喝咖啡和酒，晚上回来检查。
燕绥之仿佛能看见顾晏那副冷淡的面孔，在对着他的信息框“嗖嗖”放冷气。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眼也不眨地发出去一句鬼话：放心，一定不喝。
他轻捻了一下指尖，下意识看向桌上的咖啡杯——空荡荡的。
燕绥之起身把咖啡杯放进清洗槽里，然后放进消毒柜，最后才重新把它放回办公桌旁。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神来去翻了翻厨房顶柜里的咖啡粉。
燕绥之拿起它，轻轻晃了晃，好像能看见那被某人偷喝得只剩下半包的咖啡粉在冲他打招呼。
它和亮着的智能机屏幕在提醒他——顾晏晚上要回来。
我要完。
燕绥之心想。
新的一年第一天连咖啡都不让喝，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低声叹了口气，上楼理了理被他睡得微乱的床铺。指尖触到冷冰冰的床，心里又叹了口气。
新的一年第一天对象也不在，这倒霉日子没法过了。
他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倒是个难得的给自己放个假的机会。
燕绥之哼着曲儿，想着反正都要完，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破罐子破摔地下楼拿出了金酒。
新一年新气象，喝点酒无伤大雅。
燕绥之端着酒杯，笑得一脸坦然。
顾晏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窗外有星光顺着窗帘洒落到地面和墙面，映衬着夜色。
他走到客厅，在沙发的角落看见熟睡的燕绥之。
燕绥之肤色极白，睫毛与眉目又极黑，衬得他整个人不食烟火，又带着些许风尘意味。
此刻他枕着抱枕，脸上的细小绒毛被呼吸轻轻扫过，又沉沉落下。
顾晏不忍心叫醒他，但又怕他着凉，给他找来了一床温控被，调值了合适温度，才给对方盖上。
连着脖颈围了一圈，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像只猫。
想rua……
顾晏最后只在他发间落下一吻，进了厨房煮咖啡。
他打开柜子，拿出咖啡粉包，随即蹙了眉——
重量不对。
顾晏又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打开顶柜，拿出金酒，随即瘫了脸。
他满心以为某位院长在家里会听话一点、懂事一点、知道放过自己的胃。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顾晏把金酒放回顶柜，没了煮咖啡的兴致。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熬粥。
燕绥之醒的时候，顾晏刚好熬煮好那锅粥。
食材都煮透了，浓郁粘稠，让人特别有想吃的感觉。
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伸了伸手，意识还有些模糊，扔了身上的被子就往厨房走。
顾晏盛着粥，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说：“醒了？”说着，把盛好的粥端出去，动作间堪堪擦过燕绥之的肩膀。
表面看起来比谁都冷静，但燕绥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噢……
他这时才想起那半包咖啡粉和半瓶金酒。
燕绥之觉得新年第一天真是糟透了。
他仔仔细细地洗了手，边擦着手边走向餐桌。
老实说，他没什么食欲……因为他咖啡喝得有点多，胀肚……还有就是，他觉得此刻的顾晏平静地有些过分，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有点虚……
但顾晏在这期间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喝了粥，拿了两人的碗筷放进洗碗机，又放进消毒柜，最后才放回地柜。
燕绥之就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期间也出声逗过两句，但对方始终只低低“嗯”一下，把天聊死了。
……这样的顾晏有些吓人。
两人上了楼，顾晏轻轻推了推他的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去洗澡。”
声音很低，低得他觉得有只蚂蚁在心里挠，低得他耳朵发痒。
燕绥之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有些发红的耳垂：“嗯。”
窗外月色正好，圆月的光辉细细撒上地面，给地上铺了一层银光。
燕绥之腰间缠着黑色被子，衬得他那一片肌肤雪白，又有些诱惑的意味。
他呼吸急促，嘴里不受控的发出嘤咛，眼睛泛上一层温润的光，眼睛狭长，眼尾泛红。
他下意识地去抓顾晏的手，对方却躲开他，动作间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燕绥之轻咽出声：“顾晏……你呜……轻点……”
顾晏的动作明显轻了下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俯身去吻他的唇，问他：“知道错了吗？”
燕绥之可太知道了。
他抽抽噎噎地供述了今天的一切“罪行”，并跟顾晏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要知道泡咖啡喝金酒会是这个下场，打死他也不会做。
燕绥之说完还讨好似的主动亲吻顾晏，妄图用此来求他放他一马。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这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可太能让顾晏“放他一马”了。
就在燕绥之以为顾晏会停下来把他抱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顾晏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接上了之前的动作。
燕绥之：“……”
燕绥之被他翻了个身，额头抵上柔软的枕头，毫无防备地被顾晏侵入。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说好的，你就这……”
顾晏打断了他的话语，咬在他白嫩的后脖颈上，嗓音沙哑，带着未褪的情欲：“惩罚要让你记忆深刻一点，保证你下次不再犯。”
燕绥之……
燕绥之觉得他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哦不，是今晚的月亮了。
我！一！口！气！写！完！了！
我！是！不！是！很！棒！
昨天我就已经把124生贺写完了！
我觉得我可真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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